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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霆超]忽而，今夏20
第二十章
项允杰迈进办公室的时候，沙发上的人已经躺了许久。
中环高级写字楼，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四面落地玻璃，重重高楼鳞次栉比，将暗沉的天空分割成一块块。
允超叠着一双腿，横躺在会客用的长沙发上，正对着自己的手发呆。
刚脱离少年期的幼稚模样，他的一举一动总还带着几分随意和任性。
允杰掐了掐眉心，台北香港两地飞，纵使铁人也要疲惫。
“午饭可吃过？”按铃吩咐秘书点餐。
“没。”允超答了句，收起手起身。
在办公桌前坐下，项允杰边打开笔记本电脑，边说：“两个礼拜，四个人，你是不是做太过？”
允超斜睨了他一眼，眼睛圆而亮：“能用钱就解决的事情，就不是大事。”
“口气倒不小。”允杰微笑了一下，“不如你来坐这个位置赚赚看。”
允超闻言不作声。
他来香港读书，本就是为了帮助家族拓展香港这边的事业，但允杰一手独揽已经太久，难免嫌隙。他们之间，从来都是嫉恨多过兄弟情。
只因着允超之前的示弱，却似乎让允杰有了一些做哥哥的成就感。
“无所谓了，你若有本事，这个位置就给你。”
允超看看他，嘴角勾起：“为什么？”
就好比巨龙守着自己财宝多年，怎会突然愿意分给小矮人？
允杰站起身，走到明亮的落地窗前，俯视着楼下狭窄的街道，人来人往，皆如蝼蚁渺小。
争来斗去，终有乏味一天。
“允超，大约是因为我恋爱了。”
允超深吸一口气，很想笑出声，又觉得不妥当，憋得有点辛苦。
“你大约觉得我可笑，”允杰看他一眼，“没关系，尽管笑。”
“我只好奇，什么样的女人征服了项允杰。”
“很普通，不漂亮，也不能干。”项氏总裁静静地说，语调柔和，“爱情让人有弱点，以前觉得很可怕，但愿不要发生在我身上。”
允超闻言，又低头看自己的手。
海蓝色的宝石，异常罕见的颜色。
他又何尝不是，阿霆便是他最大的痛处。
“不过，一旦来临就舍不得轻易放手，”项允杰看到他手上戒指，转开视线继续说了句，“真可怕。”
“对，真的可怕。”允超把戒指取了下来。
他和阿霆，如今已是死敌，谁都不想有这样的弱点。
于是，只能说分手。
“今天收到一个江湖前辈的招呼，意思是从中调停。”秘书送进来咖啡和三文治，兄弟两个面对面吃饭，“Irene这一边太过嚣张，几个叔公看不过眼。各行有各行规矩。”
允超喝了口咖啡：“我现在只要一个人的性命。”
“那个陈霆……”允杰看他一眼，“也算有些手段，你及早抽身，搞太大，黑道和警署两边都不好摆平。”
“中间人是什么意思？”允超听到阿霆的名字，忍不住皱眉。
“黑道规矩，摆酒赔罪。”
允超放下咖啡杯，吐出一个字：“滚。”
“那你想怎么做？”
“哥，你刚刚不是说过，人最怕有弱点。”允超慢慢笑了，眉宇间竟还带着点天真。
阿祥闪身走进阴暗潮湿的房间。
“怎么样？”问话的人是阿霆。
“又死两个。在家门口。”阿祥回答，“耀文哥说，项允超不接受调停。”
阿霆闻言并不意外，只默然抽烟。
阿栋站起身，在屋子里来回转了几圈，忽然猛地在墙上踢了几脚。
“横竖是死，我怕他？！”
“冷静点。”阿霆说了句。
“冷静？怎么冷静？”阿栋笑，“在这破屋里躲了快一个月，闷也要闷出病！这些年来，我怕过谁？怕就不出来混喽。”
“最怕你沉不住气闯祸喽。”阿祥推他一把。
三个人一时都不响了。
阿霆默默抽了会烟，说：“前几天我有去见阿公。”
阿公是港岛黑帮的龙头老大，一直深居简出，只和一些盘口的大佬会会面，以阿霆的资历来讲，除非坐馆成功，不然根本没有机会见到他。
阿祥愣了一下，知他有本事，随即又问：“阿公怎么说。”
慢慢在地上拧熄烟蒂，阿霆淡淡地说：“除掉Irene。”
“别搞笑了，”阿栋恨恨应他，“眼下姓项的小子砸钱给Irene要追杀我，她会露面？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你被捉到了。”阿霆替他说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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机关算尽太聪明。
额，写得好累人。
（甜甜地谈恋爱不蛮好吗？真是作死……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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