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面与莳花

[翰博]姐夫10

第十章

从集训基地回来，距离除夕还有三天，打工的咖啡店准备歇业，要作最后的打扫收尾工作。

早晨八点钟，左博就到了店里。

今天特别的冷，雨雪天气，街上行人稀少。

窗帘和桌布被拆下，放进箱子里准备送洗，桌椅翻起，归拢在一个角落。

Joy后来也到了，在吧台后面整理。

左博边拖地边打哈欠。

昨天晚上才回到家里，累得动也不想动。楼道里的灯还没修好，摸黑进了家门，依旧冷冷清清，他随便洗漱一下倒头就睡。

以前的话，碰上集训回来的日子，妈妈一定做好吃的菜犒劳他，汤会在进家门那一刻才从锅子里盛起来，白色的雾气熏得人暖洋洋。

家人，不在一起怎么算是家人？

爸爸和姐姐的模样，都快模糊了。

姐夫说他也是家人。

左博停下来，直起腰，忍不住摸摸口袋。

手机静悄悄的，如没有生命的金属块。

自从那天送他回基地，何翰就再没联络过。

连短消息都没有。

两个人单独在郊外房子里相处的几十个小时，现在回想起来，都觉得不太真实。

他不确定地掏出手机，看了看。

屏幕黑漆漆。

“喂，不如你打过去喽？”Joy坐在吧台后面高脚凳上，看着他笑。

“什么？”左博把手机塞回口袋。

“每过三分钟就看一次，还能更明显一点吗？想人家就要主动，现在女孩子们都很难伺候唉。”

有这么明显？

左博不吭声，脖子都涨红。

“长得可爱吗？有没有照片看？”Joy八卦热情被激起。

“没有，不要乱说。”左博将拖把浸在塑料桶里洗涤。

“说说而已嘛，你会喜欢哪一型的？”

“你很无聊。”

“姐姐型的吧？”Joy看着他穿好黑色围裙的模样，很有些“家庭煮夫”的感觉，“喜欢胸大腰又细那种的吧？”

左博抬头瞪他。

“喂喂，开开玩笑而已。”

左博心情不爽地将地板来来回回狠狠拖了几遍，又打开水龙头开始清洗杯子器皿。

Joy看着他忙进忙出，偶尔搭把手帮忙，清闲地玩着手机。

“喂，有一个问题。”左博突然停下来，看向Joy。

“恩？”游戏玩得正起劲。

“如果，有人夸奖说很可爱，那，是什么意思？”左博看着哗哗流水，冲在透明玻璃杯里，怔怔地问。

“大姐姐夸你可爱吗？”Joy捉狭般笑笑，“很有眼光，喜欢你呀。”

“那……不是女孩子呢？”左博犹豫地。

听到这句话，Joy愣了一下，大笑：“难道是路上遇见的大叔？现在变态好多的。要小心一点，你这种看着很傻愣的小子，夸你可爱，就是想上你喽。”

他当然是无意的。

左博却觉得心都沉了下去。

何翰风度翩翩，根本不是什么变态的大叔，但是，有时候又会觉得，他有点危险。

正在胡思乱想，门口悬挂的铜铃铛响起，有人进来。

左博抬头一看，是一个抱着小女孩的青年。

“我们店停止营业了哦。”

青年点点头，神色很淡漠。

“不嘛，我要吃蛋糕。”小女孩抱着他脖子，眼泪都快掉下来，“爸爸，我要吃蛋糕，蛋糕。”

Joy指了指玻璃点心柜：“今天没有蛋糕哦，不好意思。”

青年边拍了拍小女孩的背安抚，边问：“能不能做一杯热可可？我们的车抛锚在外面，我的女儿太饿了。”

语气不冷不热，恰到好处。

风度举止，如电影明星般，寥寥几句，明明是请求帮助，却有种不容抗拒的压迫感。

难得在店里会见到这样的客人，Joy耸耸肩，拿出没收拢的几样器具开始做起来。

左博看了看玻璃窗，果然有一辆黑色汽车停着，雨夹雪来势汹汹，小冰珠刷拉拉打在路面上。

小女孩拿到热饮，开心地笑，蓬蓬纱短裙，如小天使。

“爸爸，好味道哦。”

“恩。”青年抱着她坐在一张椅子上，拍拍她发顶。

“爸爸，召唤奥特曼来救我们，好不好？”

“好。”青年应付道。

“可是……奥特曼听得到吗？”

“爸爸给他打电话。”

“好厉害。”小女孩天真地欢呼。

小小的店铺里，突然变得有点温馨。

左博和Joy两个人继续收拾吧台，杯子都擦干收拢在柜子里，各种餐具分门别类消毒。

那边父女两个自娱自乐，倒也互不打扰。

约莫过去二十分钟，门口铃铛响起。

奥特曼来了。

左博抬头，却是熟悉到不行的一张脸。

何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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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欢旧爱，咔咔，凹凸慢要救谁~

（恶劣趣味，请勿理会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