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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翰博]姐夫3
第三章
打开龙头，将一堆杯子放进水槽。
左博卷起袖子，系紧背后围裙的带子。
温热的水流出来，他倒入洗涤剂，仔细地清洗。
小小的咖啡店里只有两桌客人，都是女孩子，低声交谈着，不时发出银铃般笑声。
按理说，他并没有到可以打工的年龄，但因为店主是同学的姐姐，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妈妈长期住院，家里的费用已经很吃紧。
任性的姐姐在三个月前有打电话回来，只说：“不必担心，我还活着哟~”
叹一口气，他继续清洗杯子。
店里唯一的咖啡师Joy，躲在吧台后面玩手机。
店铺的位置比较偏僻，客人并不多，不知道能支撑多久。
边乱七八糟想着，边看着晶莹水珠落在手上。
拇指边有道两厘米的红痕，是圣诞节玩烟火时，不小心烫到的。
第一次过圣诞节，却是跟一个不那么相熟的前姐夫。
之前，他对何翰的印象只局限于家里保存着的几张结婚照。
英俊又富有的男人，妈妈那时一定以为姐姐终身有依靠。
结果听说很快就离婚了。
他不讨厌何翰，但也不懂为何他要再与他们家取得联络。
只知道，平安夜那一晚，很高兴。
“天快黑了，你回去吧。”Joy头也不抬地说。
按照约定，周末两天他工作到傍晚就可以。
“不用，我回去也没事。”左博淡淡地说。
店里一共就他们两个员工，如果他走了，那Joy便要多做一份事，虽然懂得对方在假意友善，左博也给了适当的台阶。
果然，Joy耸耸肩，表示同意，但又有些过意不去，有意找话说：
“你知道吗，那个什么杯的网球赛要开始了。”
“大师杯。”左博关了笼头，用干的棉布擦杯子。
“你不是打网球的吗？没有想过去看？”Joy指了指左博放在吧台后面柜子中的运动包，网球拍一截露在外面。
“太贵。”左博边把杯子码放好，边说，“钱不够。”
他语气平静，也无意掩饰什么。
如果不是因为想要赚钱，现在的高中生有几个会认真打工？
“可以先借给你，算利息还给我。”Joy凑过来，“那么难得的比赛，错过了多可惜。”
左博看他一眼，摇摇头。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。
他擦干手，走到外面去接。
“小博。”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耳熟。
“恩。”左博有点别扭地回答，他不习惯这个小名，那是十岁以前的叫法，但不敢跟何翰说。
“下周日有没有空？”何翰那边音乐声有点吵。
“要打工。”外面有点冷，左博没穿外套，鼻子冻得有点痒。
“不能请假？”
左博心想打工怎么请假，请假就没有工钱啊。
不过想想还是没有开口。
“陪我去看比赛吗？”何翰沉默了一下，又说，“你看，我又不太懂网球，朋友送了票，最好不要浪费。”
咦？
左博缩了缩脖子。
“那，我过去接你？”何翰自信地，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，“不能睡懒觉了哦。”
本来就不能睡懒觉啊。
左博想了想，只说：“那你八点过来。”
“好。”何翰在那边似乎笑了笑，挂断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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慢节奏谈恋爱，似乎也还不错。
（努力忍住，一手滑就容易虐，呃……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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