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面与莳花

[霆超]似是故人来17

第十七章 

陈霆复原速度惊人，两个礼拜之后已经能够下床做简单复健和进食。

天气好的时候也能够在庭院里晒一个小时太阳。

这天中午允超端着简单午餐进来时，他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。

“喂，读了这么久，不休息一下？”

陈霆抬头笑笑：“不知为什么，没有什么胃口。”

“难不成直接割断了进食神经？”允超白他一眼，“再怎么样也要吃点东西。”

闻言，陈霆折起报纸，看看自己细了一圈的手臂。

躺了好几个月，基本依靠营养液维持，肌肉萎缩得厉害，皮肤也不复弹性。但看到允超放下的白粥和小菜，他不由得皱起眉：“算了。”

允超扬起一条眉：“真不吃？”

“不。”消化功能需要恢复，但日日白粥真是寡淡无聊。

“那……我拿走喽？”允超眼珠转转，端起盘子往外走。

陈霆看看他：“东西拿走，你回来。”

嘴角弯起弧度，转身放下盘子，居高临下：“快吃。”

“你命令我？”大佬抬头，不可思议地。

“对。”

项允超抱着手臂，笑意盈盈。

陈霆被他的笑感染，也不由得眉眼弯弯。

“你可知在与谁说话？”

“谁？某个病弱得举不起米袋子的男人罢？”

“再说一遍？”眼睛带着警告眯起来。

“恩……某个过气的黑社会混混？”伸出食指戳一戳他病号服领口露出的纹身。

“不，”陈霆拉他坐下，圈住，“你男朋友喽。”

“谁？难道说我前任？”允超也不敢过分用力挣扎，只隔开他两只手臂，“我前任是个没出息的胆小鬼，生个病如天塌下来一般作，你可是？”

心知他要算总账，陈霆好脾气地拿起勺子：“我吃饭，总可以了？”

允超看着他拿起勺子慢慢喝粥，用筷子夹菜时还有些生硬。

手腕上骨头凸起，青筋根根明显。原本是高壮身材的人尤其不能瘦，显得特别不自然，犹如营养不良的骆驼，看着形销骨立。

头发已经长出来，短短的一层，下巴尖得吓人。

“你放心，”不用抬头也感觉到他的视线，陈霆边吃边说：“很快就补回来。”

被他看穿，允超有些不甘愿得收回视线：“知道就好，恨不得你一天吃十顿。”

“你熬的鸡丝粥？”陈霆笑着问，“不可能吧。”

“昨夜加班到凌晨，哪里有空？”之前落下的许多工作都在赶回来。

“忙的话不必天天来报到。”陈霆放下勺子，握住他的手。

允超静了静，没挣开。

陈霆拉一下他手臂，轻轻圈住他。

“当心你的伤口……”

“伤口在头上。”他让允超的背靠在自己胸前，“你知道么？我仿佛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，还好醒来的时候，你在。”

感觉到他的头放到肩膀上，允超小心地托了托：“做什么梦？这么舍不得醒。”

“梦到我这样抱住你，在荡秋千。”陈霆边笑边说，“可是我们没有一起玩过秋千。”

真是个太美好的梦，无忧无虑。

那仿佛是个极美丽的庭院，花开簇簇，树影重重。

允超穿一件蓝衣服，下摆长长。

“你怎么确定是我？”允超笑起来，“也许是别人也说不定。”

“不会，一定是你。”陈霆捏住他的手，“还有一只鹦鹉。”

“鹦鹉？”

“对，笼子挂在房檐下，不停地说，我爱你，我爱你，我爱你……”

允超霍地起身，瞪圆了眼，恨恨地：“你竟敢说我是鹦鹉？”

陈霆愣了一下，旋即明白过来。

“怎么，你那时也在不停对我说这句话么？”

意识到自己说漏嘴，允超涨红了脸，端起盘子就往外面走。

“哎，我还没吃完……”

“滚去梦里吃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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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甜文果然比较轻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