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面与莳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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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霆超]似是故人来9

第九章

打开笼头,透明水流倾泻在白瓷洗手盆中,溅起细小晶莹的水珠。

项允超默默注视了一会,伸出手接住温热水流。

他的手白皙纤长,因不怎么晒太阳的缘故,隐隐可见青青的血管。

面无表情地站了一会,他关了笼头,走出洗手间,服务生立刻颇有眼色地递上毛巾。

城中叫得上名号的夜总会就这么几家,“黑珍珠”一向以私密性著称,连服务生都是一等一的标致机灵。

因是一个人来,也就没有订包厢的道理,径直走到了吧台旁边。

乐声吵嚷,男男女女在舞池里群魔乱舞。

“威士忌加冰。”

琥珀色液体在玻璃杯中和着冰块,折射出迷人光泽。

“项总,第三杯哦。”酒保ken与他相熟,微笑着提醒。

允超笑了笑,抽出两张大钞推过去,“嘘,封口费。”

Ken提了提眉,顺手接过,塞进收身背心口袋里。

论酒量,允超并不算差,但这两年除非生意应酬,他已不太在外喝酒,空腹几杯下去,浑身都轻了不少,原本折起放在高脚凳上的腿也放下来舒展着。

项允超生的漂亮,喝了酒面上泛红,顶灯的光柔和地打在发上,有种少年般的可爱稚气。

坐了没一会,上来搭讪的男人女人就不少。

他以手支头,慵懒地一个个打发走。

喝到第六杯,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:“项总?真巧。”

“何翰?”允超回头,笑着直呼全名。

何翰不露声色地:“一个人?”

“自然。”允超耸耸肩。

于是,何翰在他旁边坐下:“这么晚,一个人喝酒多么无趣,陪你喝一杯?”

“何总怎么又从台湾来了香港?这次休假倒是很够本。”允超似笑非笑地晃动手里的杯子,冰块撞击玻璃,叮铃作响。

何翰笑了笑,转头对ken说:“Vesper Martini。”

允超不作声地喝了一会。

舞曲告一段落,热舞人群散尽,saxophone悠悠响起。

驻场女歌手上台,唱起一支老歌。

 

夜阑人静处 响起了 

一厥幽幽的Saxophome

牵起了 愁怀于深心处 

想起你 茫然于漆黑夜半 

在这晚星月迷朦 

盼再看到你脸容 

在这晚思念无穷 

心中感觉似没法操纵 

想终有日我面对你 

交底我内里情浓 

春风那日会为你 

跟我重逢吹送……

 

哀伤婉转的歌,缭绕半空,深夜不归的人三三两两跳起慢舞。

“您的Vesper Martini。”ken放下杯子,抹了一层粗盐在杯口。

“詹姆斯邦德顶喜欢喝这个,”允超支着下巴转过脸,“Vesper是一名美女的名字。邦德每喝一次这个酒,马上便会有变故。”

“突然有点期待,”何翰啜饮一口,“或许真有什么转机也说不定。”

明白他指什么,允超眨眨眼:“也许。”

何翰倒有些惊讶。

忍不住仔细打量他,白衬衣灰西裤,袖子卷起,露出手腕上一块价值不菲的江诗丹顿。简洁利落,仿佛刚从公司会议室里出来。

他从未掩饰过对项允超的意图,当然,项允超也从未给过回应。

眼下,知道自己被打量,允超并不介意,反而侧过身,轻声耳语:“何总,你眼神已太露骨。”

淡淡的香味,不是古龙水,更似洗发水的清爽味道。

“项总似乎醉了?”何翰绅士地托住他胳膊,“不如何某送你一程?”

他们都不是新手,眉来眼去几个回合,已经足够。

允超脚下不稳,踉跄了一下,再抬头时眼中越发迷蒙。

薄醉的眸子眯起,如同睡不醒的猫。

“项总,何某明日会不会尸沉海底?”何翰扶住他,半开玩笑地。
允超似乎认真想了想,挑高眉,勾起嘴角笑:“怎么,你怕?”

“这样的挑衅最是可怕。”何翰眸子深沉,手上用力地扶住他往外走。

“项先……”ken出声唤他。

允超回头,笑笑,伸出食指点着嘴唇说:“嘘。”

身后女歌手依然在唱歌:

 

夜阑人静处 当天际 

星与月渐渐流动 

感触有如潮水般汹涌 

若是情未冻 请跟我 

哼这幽幽的Saxophome……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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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gm:《我和春天有个约会》粤语版。

年末太忙,尽量更新,谢谢大家喜欢我的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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