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霆超]忽而,今夏8
第八章
午后下了场好大的雷阵雨,似乎把连日来的闷热粘腻一扫而空。雨后的风凉爽湿润,树叶被洗得鲜绿脆嫩,水珠滴滴答答落在坑坑洼洼的水泥地上。
洗车行基本没有生意,阿霆便陪着允超在空地上玩自行车。他坐在后座,就着允超的手握好车龙头,两人歪歪扭扭地骑,乐此不疲。
“哎,你是不是故意学不会?”阿霆捏他腰,单薄的没几两肉。
“哪有——”允超怕痒,缩了下,“本来就很难学啊……”
“真的?”阿霆不相信他,却也没松开手。
汽水店的柯老伯正好来修车店旁边的贩售机补货,停下车朝他们喊:“阿霆,你弟欠我好几瓶汽水钱哎!”
“咦?”允超闻言瞪圆了眼,“柯伯伯,不是你送我喝的吗?”
“哪有可能每次都送你?”柯老伯气急败坏,“下次要付给我啦!”
“真小气——”允超翻白眼。
“柯老板,下次还你一打汽水钱哦。”阿霆解围,用力打了允超屁股一下,“我弟调皮啦,别计较。”
“哎!好痛!”允超身体一歪从自行车上掉下去,正要回头骂阿霆,却看见阿波带着一伙人气势汹汹赶过来。
十多名社会无业青年,人手一根棒球棍。
“糟。”阿霆起身咕哝了一句。
“阿霆,你这X养的贱种,上次伤我小弟的医药费怎算?”
阿霆皱眉,将允超拉倒身后:“不关我弟的事,你们找我,别动他。”
“兄友弟恭哦?”阿波笑起来,脖子上的肉抖了三抖,“上次踢我那小子,怎么,怕了?”
允超抓住阿霆胳膊,与他并肩站:“死衰仔,脑满肠肥说的就是你啦,踢你我还嫌腿痛嘞!”
“臭小子!”阿波一挥手,棒球棍已经招呼上来。
允超一矮身,机灵避开,阿霆已经上来一拳打他脸上,阿波捂住嘴蹲下,呸呸吐了几口,血污中白花花两颗牙。
“你——”恼羞成怒的混混头子顾不得颜面,只大喊大叫,“给我打,打死他们!”
众人一拥而上。
“柯伯!快报警!”允超冲过去前回头大喊了一句。
两个赤手空拳的人对付一群棍棒,实在勉强,不一会背上腿上就挨了好几下,连老旧的自行车也被踢翻踩坏,车轮钢丝弹了出来。
混乱中,阿霆揍翻一个,抢到了棒球棍,总算可以防身。回头望见允超那学院派的功夫面对一番乱敲乱打早已吃力,被三个人拉住,往地上按去。
“允超!”阿霆拼命挥开围上来的人。
阿波此时爬起来,肥胖的腿一下子踩到允超背上,用力碾压,将少年纤瘦的身体和脸浸泡在泥水中。
回身看到阿霆气急的样子,阿波得意地笑起来,满口血污。
还没等他开口炫耀,阿霆一脚踢中他肚子。圆球似的身体稳不住向后退两步,绊到自行车,摔了下去。
车轮上的钢丝扎进太阳穴,鲜血喷射而出。
满脸惊恐与难以置信,阿波眼球凸起,嘴大张着,四肢不停抽搐,身体却完全无法动弹,沉甸甸压在自行车上。
“死……死了……”其他小混混见状,吓得扔下棒球棍大叫,“阿霆杀人了!”
远远的,传来迟到的警笛声。
无比凄厉。
阿霆觉得自己的生命仿佛都静止在这一刻,他勉力呼吸,看看阿波可怖的面孔,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。
杀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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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太会写打斗场面,各位海涵。
接下去就是边虐边甜路线了,谨慎追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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